走进科考一线

第二次青藏高原综合科学考察祁连山(甘肃)野生动物多样性考察(2021)系列日志(5)——科考路上力学笃行

发布时间:2021-12-21 成若通

  青藏高原综合科学考察,对所有人来说是一个充满了神奇色彩的旅程。何其有幸,今年7月我也成为了青藏高原科考队的一员,用自己的脚步丈量着青藏高原东北隅祁连山的神奇大地,与各类野生动物谋面相识,为我的求学生涯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青海的7月,是野生动物工作者最繁忙的季节。11日,由14名科考队员及五辆车组成的车队从中国科学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出发,一路向着西北,走进美丽而又神秘的祁连山。天祝、古浪、凉州、民勤、张掖、玉门、敦煌……一路行进,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地名在脑海中闪过,“安全第一,多看、多想、多听、多问、多学”出发前导师的嘱咐又时不时让我在兴奋之余颇感压力。


科考队出发前合影

  和本次科考队的领队张同作老师一队,我最初内心是很忐忑的,害怕自己对于野生动物调查知识的薄弱被老师发现,也害怕工作不到位被批评,然而这些顾虑在出发后不久很快就被打消了,张老师身先士卒、平易近人、鼓励后学的教学风格让我放松下来。一路上,张老师给我们讲了河西走廊的风土人情。他说:“河西走廊是我的家乡,很多年了我一直想把河西走廊好好的走一走,现在想来,应该把这一带的野生动物做出更加精细的调查,最好能出本书,也是我对家乡的回馈!”老师的感慨,好像让我突然间明白了外地游子对家乡的依恋、怀念,对家乡厚重的情感和责任。

  野生动物调查与植物调查最大的不同就是野生动物的移动性与警觉性。因此野生动物调查都是不走“常规”路线,哪里安静,哪里人为活动少,哪里干扰少,哪里就可能是调查的重点区域,而我们的考察便也在僻静道路的颠簸中进行着。天祝山区草灌生境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大杜鹃、灰背伯劳、赭红尾鸲、黑喉石鸡、高山兀鹫、河乌……这些平日里在我看来是麻雀、喜鹊或者鹰的鸟类,原来真实名字并不是这样。我开始理解,野生动物调查并不是有些人眼中游山玩水看鸟观兽的简单,这是有大学问的,这些学问不是课本上或者报告中简单的数字,更多的需要眼看、耳听,还需要仔细分析,需要经验的不断累积与实践。

  当然,调查工作之余,还是有很多惊喜的发现,如黄土高原上的梯田,虽不如南方的梯田色彩丰富,却更加大气磅礴;又如很多人利用软件种下的梭梭树、沙棘等汇聚而成的蚂蚁森林。


大气磅礴的陇西梯田


民勤的蚂蚁森林

  7月,也是河西走廊收获的季节,传闻中会在太阳出来的那一刻猛然回头的向日葵,正在晾晒的刚采摘的枸杞,甜到齁的白兰瓜……而这些作物的生长,无不得益于水利工程设施。有水的地方就会生机盎然,围绕着这些农村农田周围,麻雀、喜鹊、伯劳这些便成了最常见物种。继续向更加干旱的戈壁行进,沙䳭开始变得活跃,再就是漠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戈壁上迅速奔跑的黑尾地鸦了,当然,飞起来同样是迅疾的。常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换个角度看,野生动物何尝不是如此。无论多么艰苦的环境,总有些生命是为此而生,生生不息。


成片的向日葵


快速奔跑的黑尾地鸦

  科考的日子,每天迎着晨曦披着晚霞,艰辛但快乐。这是一次充满了探索的科考之旅,是一次野生动物工作者精神洗礼的行动,更加是一次坚定了我要在野生动物保护这一领域坚定走下去的旅途。也许再见到这些野生动物,我可能还是只认识旱獭、大鵟、麻雀、喜鹊,大部分鸟类的名字依然说不出来,但是对于“生活-生命-生态”之间的关系,我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我们以团队的形式,怀抱对生命的敬畏,践行对生态保护与建设的神圣使命,作为青年一代的我们,永远奋进在充满希望的康庄大道上。

  科考队成员:张同作,高红梅,宋鹏飞,刘道鑫,梁程博,钟悦陶,李斌,孟祥琼,成若通,陈一博,孙国,赵航,侯陆一,李国婧

  撰文:成若通

  摄影:成若通

  审订:陈家瑞 张同作